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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童詩漫的滿心期待中，溫知宜和八班全體同學一起完成的黑板報最終獲得了第二名的名次。
面對這個結果，她顯然有些失望，不服氣地拉著溫知宜去了奪得榜首的十班。
隔著窗戶看到對方班級的黑板報，童詩漫不吱聲了，單論那精細的畫工和就顯然不是兩三天的流水線工程能夠完成的。
她自我安慰起來很有一套：“十班是藝體班，美術生多，輸給他們，咱們不丟人。”
“別人畫的確實比我們好。”溫知宜實事求是地說，“第二名已經很好了，我最開始想的其實就是個參與獎。”
童詩漫深以為然：“你說得對，成績已經碾壓他們了，咱們總不能事事都拔尖，總得給別人留條活路不是。”
這話十分拉仇恨，溫知宜讓她小點聲：“要是被一班的人聽到，估計眼刀子都要飛你身上了。”
童詩漫往周圍看了看，見沒有人註意她們，吐吐舌頭：“我就隨口一說嘛。”
兩個人就站在十班靠近後門的位置，和九班毗鄰，簡嘉望從樓梯口上來，正要進教室，目光隨意往前方一瞥，看到熟悉的側臉頓了幾秒。
確定沒有認錯，他後退幾步，隨後上前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。
等對方轉過來，簡嘉望臉上帶著笑，露出潔白的牙齒，“第一次見你上樓，是來找人的嗎？”
溫知宜過後反應過來，簡嘉望就在九班，和十班挨著，遇到也很正常。
“不是。”她正要說明緣由，察覺到童詩漫在旁邊拽了拽她的胳膊，似乎是不太想讓她說。
她急中生智，想到個絕佳的理由：“明天就要月考了，我對一高的地形還不太熟，正好有時間，就讓我同學帶我轉轉。”
這句話找不出任何紕漏，簡嘉望接著她的話問：“你在哪個考場？”
溫知宜回想著方才在教室裏看的考場分布圖：“21，你呢？”
聽到她嘴裏吐露出的數字，男生的笑容擴大了些：“好巧，我也是。”
一高這次月考是將人員全部打散，隨機分配考場，沒有任何規律。
溫知宜還特意數了數，八班和她同在一個考場的只有三個人，剩下的則是星羅棋布在兩棟教學樓的各間教室。
簡嘉望不忘提醒她：“21考場在高二十五班，五樓，樓層比較高，最好早去幾分鐘。”
“好的。”
順勢聊了幾句，馬上就要到上課的時間，溫知宜結束聊天，和他禮貌告別。
簡嘉望和她擺手：“明天見。”
—
月考從晚修開始，一直考到第三天下午，考完後還要再回班開個簡短的班會，屆時就會迎來一個三天的小長假。
為了配合漫展的時間，溫沛之訂的是考試結束當天夜裏的飛機，等溫知宜一回家，就要出發去機場。
記著簡嘉望和她說的話，吃過飯，溫知宜回了班，收拾好書包就直接去了考場。
她到的還算早，教室裏只零星坐著幾個人，第一場考的是語文，按照考號找到位置，溫知宜從書包裏拿出一本古詩文必備手冊，雙手捂住耳朵隔絕人聲開始默背。
過了會兒，考場逐漸變得嘈雜，溫知宜擡頭，發現位置已經差不多坐滿。
離考試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，把透明文具袋留在原位，溫知宜拎著書包去了教室外面，把書包放在靠外墻的桌子上。
一道人影跟著出來，手裏只拿著本速記手冊，也放在旁邊，跟她搭話。
“剛見你覆習得太認真，就沒好意思去打擾你。”
溫知宜見是簡嘉望，回道：“你坐哪兒？我剛才在教室沒看見你。”
簡嘉望撓撓頭道：“我是16號，在你後面兩排的位置。”
“這樣。”
兩人邊說邊一同進了教室，回到座位，隔著條過道的男生和溫知宜搭話，“美女，你在哪個班？”
男生翹著二郎腿，左腿以高幅度振動的頻率抖動著，不知道是不是要炫耀自己的限量版球鞋，頭發還有一簇若有若無的暗黃色，顯得十分吊兒郎當，看起來十分不像一高的學生。
溫知宜並不是很想搭理他，幾乎沒怎麽出聲，回了個八班。
男生十分耳尖地聽到，眼神立馬一亮，露出激動的神情：“大學霸啊。”
他興奮地搓搓手，把椅子挪動到過道中間，拉近和溫知宜的距離：“跟你商量個事，等會兒考試的時候，你能不能把你的答題卡借給我‘觀摩’一下？”
怕溫知宜不答應，他特意伸手起誓，信誓旦旦地保證：“你放心，我就看一下選擇題，絕對不會威脅到你在學校的排名。”
第一次在考試的時候遇到這種要求，溫知宜直截了當拒絕：“不好意思，這是作弊，我沒辦法幫你。”
男生“嘖”了下嘴，顯然是覺得她很不上道，“美女，你這樣說就言重了，咱們就是同學之前的互幫互助團結友愛而已，你要真覺得不舒服，我可以給你報酬，這些都好商量。”
溫知宜想法沒有任何動搖：“我想我說的很清楚了，你找其他人吧。”
她不欲多言，立場堅定，男生還要再勸，監考老師這時候拿著試卷進來，也不再和她商量，直接伸手敲了敲她的桌板算是約定：“就這樣說定了啊，事成之後必有重謝。”
沒見過這麽軟磨硬泡的人，溫知宜打定主意，只要考試的時候不理他，監考老師就在講臺上坐著，任他也搞不出什麽動作。
前一個小時，男生都沒什麽動作，給答題卡翻面的功夫，溫知宜借著餘光瞟了眼他的試卷。
比這人的臉要白得多。
她都不知道這人有什麽作弊的必要，哪怕選擇題都得滿分，他連及格都夠嗆。
這次語文試卷的難度不是很難，溫知宜寫完整張試卷還剩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，她又細細檢查了遍，開始在草稿紙上畫起塗鴉。
見她寫完，男生也開始發力，先是輕輕咳嗽了聲，看溫知宜沒反應，開始瘋狂使起眼色，伸長脖子想要去看她的。
溫知宜依舊不為所動，穩坐如山，直接用草稿紙把答題卡遮了個嚴嚴實實。
看見她的舉動，男生似乎是生氣了，低頭說了句臟話，伸腿踢了下前面的桌子，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。
這一聲動靜不小，引了不少人朝他看，就連監考老師也皺眉，很嚴肅地說：“幹什麽呢！”
“不好意思啊老師。”男生完全不在意，一臉無所謂地笑著，“剛才腿抽筋了。”
見男生是個刺頭，監考老師也沒再多問，用眼神警告他少做點小動作。
接下來的時間，男生沒再有任何動作，十分安靜，老老實實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。
交完卷，溫知宜的位置靠近門，第一個走出考場，背好書包，她正要去樓梯口，面前被一堵人墻擋住去路。
“同學，你這就有點不地道了吧，就借我看眼能怎麽著？我算是開了眼了，還專門把答題卡蓋起來，你們這些尖子生都是這麽小氣？又不是年級第一，有什麽好拽的。”
溫知宜平覆自己的情緒，沒有絲毫畏懼，坦蕩地直視男生：“我在考試之前就跟你說得很清楚了，我不會幫你，如果你在之後的考試還這樣，那麽我會和老師舉報。”
“你威脅我？”男生的眼神脩然變得危險，而後不屑地笑起來，“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。”
男生說完上前一步，還沒待有什麽動作，被一道男生喝止。
“孫越！”
簡嘉望叫了聲男生名字，拉著溫知宜胳膊，把人護到身後。
男生冷笑，示意他趕緊讓開：“簡嘉望，這事跟你沒關系，你最好別插手。”
“這是我朋友，當然跟我有關系。”簡嘉望絲毫沒有退讓，“李老師現在還在樓上辦公室坐著，我記得你寫的保證書才剛交上去吧，難道還想再寫一次？”
這話像是掐住了孫越軟肋，他的臉色變了又變，最終憤憤咬牙，暗罵了聲離開了。
等人走了，簡嘉望這才註意到自己還握著溫知宜手腕，趕緊松開手，幹巴巴地說：“不好意思，剛才一時著急就……”
“沒事，我還得謝謝你。”溫知宜顯然不是很擅長應對這樣的場面，“如果不是你正好過來，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。”
簡嘉望有些緊張地問：“他有沒有威脅你或者做什麽。”
“沒有。”溫知宜搖搖頭，“他什麽都還沒做，你就來了。”
簡嘉望聞言長舒口氣，說起孫越這人，語氣還有些不屑，“你不用理他，他之前在三中，聽說是靠關系轉到一高，然後來了九班，每天上課都遲到睡覺，老師也不怎麽管他，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”
“他上次因為打架還背著留校察看的處分，真要是恐嚇要挾你，我替你跟老師說，讓他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和溫知宜預想的一樣，這人確確鑿鑿是個關系戶，只不過是個紙老虎，想到這，她露出個笑容，對簡嘉望說：“好的，今天真的很謝謝你。”
簡嘉望看著她的笑容，一時之間忘了回話，楞了下才趕緊反應過來：“沒事，應該的，咱倆是朋友嘛。”
兩人一起去了車棚，各自騎上車往大門的方向去。
在考場門口耽誤了會兒，校道上已經沒什麽人，兩輛車並排騎行，簡嘉望說話幽默風趣，吐槽學校時段子信手拈來，溫知宜時不時會被他的話逗笑。
身旁掠過一道黑影，擦肩而過的瞬間，對方身上的氣息順勢進入溫知宜鼻腔，她聞著有些熟悉，一擡頭，只能看到男生的背影。
男生脊背削薄，風將他的T恤灌得微微鼓起，露出一小截尾椎骨。學校大門口就是柏油路，兩旁種植著高大的黃桷樹，月光清透，穿過婆娑樹影，在地面留下星狀光斑。
男生顯然無意欣賞景色，腳下蹬車不停，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邊拐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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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這個結果，她顯然有些失望，不服氣地拉著溫知宜去了奪得榜首的十班。
隔著窗戶看到對方班級的黑板報，童詩漫不吱聲了，單論那精細的畫工和就顯然不是兩三天的流水線工程能夠完成的。
她自我安慰起來很有一套：“十班是藝體班，美術生多，輸給他們，咱們不丟人。”
“別人畫的確實比我們好。”溫知宜實事求是地說，“第二名已經很好了，我最開始想的其實就是個參與獎。”
童詩漫深以為然：“你說得對，成績已經碾壓他們了，咱們總不能事事都拔尖，總得給別人留條活路不是。”
這話十分拉仇恨，溫知宜讓她小點聲：“要是被一班的人聽到，估計眼刀子都要飛你身上了。”
童詩漫往周圍看了看，見沒有人註意她們，吐吐舌頭：“我就隨口一說嘛。”
兩個人就站在十班靠近後門的位置，和九班毗鄰，簡嘉望從樓梯口上來，正要進教室，目光隨意往前方一瞥，看到熟悉的側臉頓了幾秒。
確定沒有認錯，他後退幾步，隨後上前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。
等對方轉過來，簡嘉望臉上帶著笑，露出潔白的牙齒，“第一次見你上樓，是來找人的嗎？”
溫知宜過後反應過來，簡嘉望就在九班，和十班挨著，遇到也很正常。
“不是。”她正要說明緣由，察覺到童詩漫在旁邊拽了拽她的胳膊，似乎是不太想讓她說。
她急中生智，想到個絕佳的理由：“明天就要月考了，我對一高的地形還不太熟，正好有時間，就讓我同學帶我轉轉。”
這句話找不出任何紕漏，簡嘉望接著她的話問：“你在哪個考場？”
溫知宜回想著方才在教室裏看的考場分布圖：“21，你呢？”
聽到她嘴裏吐露出的數字，男生的笑容擴大了些：“好巧，我也是。”
一高這次月考是將人員全部打散，隨機分配考場，沒有任何規律。
溫知宜還特意數了數，八班和她同在一個考場的只有三個人，剩下的則是星羅棋布在兩棟教學樓的各間教室。
簡嘉望不忘提醒她：“21考場在高二十五班，五樓，樓層比較高，最好早去幾分鐘。”
“好的。”
順勢聊了幾句，馬上就要到上課的時間，溫知宜結束聊天，和他禮貌告別。
簡嘉望和她擺手：“明天見。”
—
月考從晚修開始，一直考到第三天下午，考完後還要再回班開個簡短的班會，屆時就會迎來一個三天的小長假。
為了配合漫展的時間，溫沛之訂的是考試結束當天夜裏的飛機，等溫知宜一回家，就要出發去機場。
記著簡嘉望和她說的話，吃過飯，溫知宜回了班，收拾好書包就直接去了考場。
她到的還算早，教室裏只零星坐著幾個人，第一場考的是語文，按照考號找到位置，溫知宜從書包裏拿出一本古詩文必備手冊，雙手捂住耳朵隔絕人聲開始默背。
過了會兒，考場逐漸變得嘈雜，溫知宜擡頭，發現位置已經差不多坐滿。
離考試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，把透明文具袋留在原位，溫知宜拎著書包去了教室外面，把書包放在靠外墻的桌子上。
一道人影跟著出來，手裏只拿著本速記手冊，也放在旁邊，跟她搭話。
“剛見你覆習得太認真，就沒好意思去打擾你。”
溫知宜見是簡嘉望，回道：“你坐哪兒？我剛才在教室沒看見你。”
簡嘉望撓撓頭道：“我是16號，在你後面兩排的位置。”
“這樣。”
兩人邊說邊一同進了教室，回到座位，隔著條過道的男生和溫知宜搭話，“美女，你在哪個班？”
男生翹著二郎腿，左腿以高幅度振動的頻率抖動著，不知道是不是要炫耀自己的限量版球鞋，頭發還有一簇若有若無的暗黃色，顯得十分吊兒郎當，看起來十分不像一高的學生。
溫知宜並不是很想搭理他，幾乎沒怎麽出聲，回了個八班。
男生十分耳尖地聽到，眼神立馬一亮，露出激動的神情：“大學霸啊。”
他興奮地搓搓手，把椅子挪動到過道中間，拉近和溫知宜的距離：“跟你商量個事，等會兒考試的時候，你能不能把你的答題卡借給我‘觀摩’一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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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在考試的時候遇到這種要求，溫知宜直截了當拒絕：“不好意思，這是作弊，我沒辦法幫你。”
男生“嘖”了下嘴，顯然是覺得她很不上道，“美女，你這樣說就言重了，咱們就是同學之前的互幫互助團結友愛而已，你要真覺得不舒服，我可以給你報酬，這些都好商量。”
溫知宜想法沒有任何動搖：“我想我說的很清楚了，你找其他人吧。”
她不欲多言，立場堅定，男生還要再勸，監考老師這時候拿著試卷進來，也不再和她商量，直接伸手敲了敲她的桌板算是約定：“就這樣說定了啊，事成之後必有重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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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一個小時，男生都沒什麽動作，給答題卡翻面的功夫，溫知宜借著餘光瞟了眼他的試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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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都不知道這人有什麽作弊的必要，哪怕選擇題都得滿分，他連及格都夠嗆。
這次語文試卷的難度不是很難，溫知宜寫完整張試卷還剩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，她又細細檢查了遍，開始在草稿紙上畫起塗鴉。
見她寫完，男生也開始發力，先是輕輕咳嗽了聲，看溫知宜沒反應，開始瘋狂使起眼色，伸長脖子想要去看她的。
溫知宜依舊不為所動，穩坐如山，直接用草稿紙把答題卡遮了個嚴嚴實實。
看見她的舉動，男生似乎是生氣了，低頭說了句臟話，伸腿踢了下前面的桌子，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。
這一聲動靜不小，引了不少人朝他看，就連監考老師也皺眉，很嚴肅地說：“幹什麽呢！”
“不好意思啊老師。”男生完全不在意，一臉無所謂地笑著，“剛才腿抽筋了。”
見男生是個刺頭，監考老師也沒再多問，用眼神警告他少做點小動作。
接下來的時間，男生沒再有任何動作，十分安靜，老老實實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。
交完卷，溫知宜的位置靠近門，第一個走出考場，背好書包，她正要去樓梯口，面前被一堵人墻擋住去路。
“同學，你這就有點不地道了吧，就借我看眼能怎麽著？我算是開了眼了，還專門把答題卡蓋起來，你們這些尖子生都是這麽小氣？又不是年級第一，有什麽好拽的。”
溫知宜平覆自己的情緒，沒有絲毫畏懼，坦蕩地直視男生：“我在考試之前就跟你說得很清楚了，我不會幫你，如果你在之後的考試還這樣，那麽我會和老師舉報。”
“你威脅我？”男生的眼神脩然變得危險，而後不屑地笑起來，“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。”
男生說完上前一步，還沒待有什麽動作，被一道男生喝止。
“孫越！”
簡嘉望叫了聲男生名字，拉著溫知宜胳膊，把人護到身後。
男生冷笑，示意他趕緊讓開：“簡嘉望，這事跟你沒關系，你最好別插手。”
“這是我朋友，當然跟我有關系。”簡嘉望絲毫沒有退讓，“李老師現在還在樓上辦公室坐著，我記得你寫的保證書才剛交上去吧，難道還想再寫一次？”
這話像是掐住了孫越軟肋，他的臉色變了又變，最終憤憤咬牙，暗罵了聲離開了。
等人走了，簡嘉望這才註意到自己還握著溫知宜手腕，趕緊松開手，幹巴巴地說：“不好意思，剛才一時著急就……”
“沒事，我還得謝謝你。”溫知宜顯然不是很擅長應對這樣的場面，“如果不是你正好過來，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。”
簡嘉望有些緊張地問：“他有沒有威脅你或者做什麽。”
“沒有。”溫知宜搖搖頭，“他什麽都還沒做，你就來了。”
簡嘉望聞言長舒口氣，說起孫越這人，語氣還有些不屑，“你不用理他，他之前在三中，聽說是靠關系轉到一高，然後來了九班，每天上課都遲到睡覺，老師也不怎麽管他，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”
“他上次因為打架還背著留校察看的處分，真要是恐嚇要挾你，我替你跟老師說，讓他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和溫知宜預想的一樣，這人確確鑿鑿是個關系戶，只不過是個紙老虎，想到這，她露出個笑容，對簡嘉望說：“好的，今天真的很謝謝你。”
簡嘉望看著她的笑容，一時之間忘了回話，楞了下才趕緊反應過來：“沒事，應該的，咱倆是朋友嘛。”
兩人一起去了車棚，各自騎上車往大門的方向去。
在考場門口耽誤了會兒，校道上已經沒什麽人，兩輛車並排騎行，簡嘉望說話幽默風趣，吐槽學校時段子信手拈來，溫知宜時不時會被他的話逗笑。
身旁掠過一道黑影，擦肩而過的瞬間，對方身上的氣息順勢進入溫知宜鼻腔，她聞著有些熟悉，一擡頭，只能看到男生的背影。
男生脊背削薄，風將他的T恤灌得微微鼓起，露出一小截尾椎骨。學校大門口就是柏油路，兩旁種植著高大的黃桷樹，月光清透，穿過婆娑樹影，在地面留下星狀光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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